Chapter Seventy
镜花水月·半缘半劫·英国庭球攻防战·美国篇【二】
之后越前龙马怀抱着卡鲁宾，在拉尔夫·莱因哈特的带领下进了美国国际联合训练营里边，竹内明彦因为要和营长讨论些事就先走一步。
少时，一群身着美国代表服饰的形态各异的少年在远处向他们招手，他们都是过去和越前龙马同在美国队，一路闯关赢下U-17世界杯比赛冠军的好友，虽然之后联系减少了，但是过去那段回忆在越前龙马印象里还是比较深刻的。
“来了来了，喂——这里这里！”
皮肤黝黑顶着黑人头的杜杜·欧邦度笑着揽过身边的奇柯·巴连廷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地凑到越前龙马身边，像两个好奇宝宝逮着有趣的东西，四处打量。
“呦，跟传闻一样，眼睛很漂亮嘛。”
“好可爱的小弟弟啊！之前就听龙雅说过，不过一直没亲眼见过，龙雅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可爱的弟弟应该早点让我们认识……”
奇柯一个猛扑扑在越前龙马身上，两只手在越前龙马脸上捏来捏去。
越前龙马心底发毛，怎么感觉到了哪都有人喜欢捏他的脸……
杜杜见状不高兴了，“奇柯你小子把你的爪子放下！看把龙马都吓着了。”
“不放，我看是杜杜你妒忌我，谁让你那么慢！”奇柯两只胳膊环住越前龙马的脖颈，一边喜滋滋地蹭着越前龙马有些稚嫩的脸，一边对着杜杜摆鬼脸。
越前龙马一时无言，时隔多年还真是怀念，印象里杜杜和奇柯两人平时就跟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动不动就跟两支机关枪一样互相开火开个不停，不过能不能别老抱着他……
卡鲁宾好像感受到了来自越前龙马身上的黑气，颇有些埋怨地呜咽两声。
“好了，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拉尔夫淡笑着把越前龙马从杜杜奇柯两人剑拔弩张的包围圈里拉出来，他们这些队友一向如此，天生的自来熟。
奇柯最后瞪了一眼杜杜，转头就换了一副笑脸，凑到越前龙马身边把人拽走。
“龙马我带你去四处逛逛，这里特别有意思的勒，走吧！”
“欸……等！”
越前龙马眨了眨猫眼，还没回话，就已经被一脸兴奋地奇柯拽着跑了老远的路，身后的拉尔夫和杜杜两人无奈地看着这个平时就很跳脱的奇柯现在还拐了其他小弟弟，真是……
杜杜有些担忧地挠了挠自己的那顶黑人头，“不会有事吧，奇柯那小子平时就容易迷路，可别把龙马也拐不知哪去了？”
“应该没事，不过还是去看看吧。”拉尔夫无奈地说了句，就步伐平稳地朝奇柯跑远的方向走去。
杜杜也跟了过去，同时问向拉尔夫，“那选拔赛那边呢？你不去没关系吗？”
“那些我回头看比赛录像就可，教练让我们休息半天，我们也可以放松一会。”
“那是，毕竟现在多了个可爱的弟弟，没想到龙雅的弟弟这么可爱，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和龙雅一样性格的毛小子呢……”
想到之前越前龙雅在他们几个面前频频提起他弟弟多可爱等等时喜不自胜的表情，杜杜此刻也有些能体会了。
“不知道这次世界杯龙马会不会参加，龙雅之前说龙马可是非常强的。”
“嗯……”
拉尔夫沉思了一瞬，思绪拉到了昨天他们几个见到越前龙雅，越前龙雅在离开之际跟他说的那句话时的情形……
“拉尔夫，美国代表队最后一个名额可以先保留一下，等世界杯开始前再做最后决定。”
越前龙雅过往从来没关心过代表队名额的事情，这次不仅跟他说暂时不要决定最后一个代表成员名额，还主动提出加入美国代表队的提议。
当时他就想着，肯定有什么人要和越前龙雅一起进美国代表队，不过照越前龙雅的个性，不是他在乎的人他才不会带，而他唯一听越前龙雅数次提起的人名，就是越前龙马。
身高151cm，身材纤细，虽然人不可貌相，但是一个孩子……让他参加世界杯真的好吗？
先看情况再定吧，反正选拔赛才开始，距离世界杯开始还有两个月时间。
另一边，奇柯带着越前龙马把训练营里里外外逛了好几遍，最后两人跑到了比赛场地，场内选拔赛正在进行，现在都是基本的入选赛，不过来这里的都是美国各地的网球好手，都不是泛泛之辈，即使是预赛，水准也不可小觑。
“龙马，怎么样怎么样，我们美国不错吧？”
“嗯，还不错……”
越前龙马是个闲不住的，一上球场就想打球，可惜他今天没带网球包，而且他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来这参加选拔赛……
奇柯拉着越前龙马在人海里来回眺望，好像在找什么，猝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奇柯！你又到处乱跑啊！”
“我才没有，我在带着龙马参观。”
奇柯瞪向说话的人，越前龙马也看过去，是美国代表队其他成员，毕竟大家不是第一次参加世界杯比赛，彼此都互相了解几分，不过现在还是在选拔赛阶段，最终的代表队成员名单要看这两个月的比赛结果了。
“你就是龙雅说的小不点？”
洛基·梅瑞迪斯弯腰打量了一下身前这个比他们人均矮一大截的小弟弟，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
“的确是小不点，比奇柯这小子还矮呢。”
莫名被cue的奇柯咬了咬牙，然后朝那边笑得一脸春意盎然的洛基踹去一脚，“你说谁矮？”
“欸欸，说笑而已嘛，”洛基打了个哈哈，然后直起身子，笑得一脸阳光，“我是洛基·梅瑞迪斯，初次见面啊小弟弟，以后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
待越前龙马和他们一一问了声好后，几个人就照常打成一片，虽然越前龙马和他们才第一次见，但也许是美国人豪放的性格，他们相处也没什么扭捏或者那些中式客气来客气去的状况发生。
很快，杜杜和拉尔夫也走了过来，杜杜一逮到奇柯就开火，“你小子说是带龙马去玩，然后就跑没影了，敢情还是来了这里啊。”
奇柯叉腰直接和杜杜面对面开火，“要玩肯定是来最有趣的地方玩啊，训练营里最有趣的不就是比赛场了吗？是吧队长？”
拉尔夫失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球场上的广播响了起来。
“现在开始进行第14场预选赛，由奇柯·巴连廷对战杰克逊·梅森，请双方选手入场。”
“欸~，到我了，那龙马等会再聊咯。”奇柯不舍地蹭了蹭爪子下的越前龙马的脑袋，杜杜见他这样直接把手上的求拍拍他脑门上。
“看你这样，要不直接弃权吧，上场了估计也是输。”
“谁说的，大猩猩杜杜！”
奇柯愤愤地跳起来和杜杜互掐，两人谁也不让着谁，直到广播再一次催促他俩才停止互相开火，不过奇柯上场前还是扬言让杜杜等着他下场了再跟他算账。
之后其余几个人就随意地在球场边席地而坐，除越前龙马之外，其他人今天都有比赛，等到广播宣布比赛开始，他们就拿着放在一边的球拍上场，下场了就回来继续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等到奇柯结束了对手，顺便从球场另一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葡萄ponta，然后悠哉地走了回来。
“龙马，给。”
“谢了。”越前龙马伸手接过，触手的是一片冰凉，现在已经10月了，没想到这里的自动贩卖机卖的还是冰饮。
“没事……欸，杜杜你过去点，这是我的位置啊。”
奇柯看着自己上场前坐的位置被杜杜占了，马上过去和他互掐，直到把杜杜挤一边去了，才徐徐地坐了下来，下一秒就又开始和龙马小朋友开始唠嗑家常。
“龙马，你过去在美国达成了青少年四连冠，怎么不直接在美国继续练习跑日本去了，是不是日本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还可以吧……”
越前龙马沉思了一会，他这半年在日本和纽约美食城逛了许久，印象最深的除了河村学长家的寿司，就属幸村前辈家人开的店里面的烤鱼了，大阪的章鱼烧他还没来得及去吃呢，全国大赛决赛一档子事，过去的很多事他早就忘了。
“日本的烤鱼和寿司味道不错。”
“纽约也有烤鱼，最近华尔街那边又出了一家新菜馆，他们做的烤鱼味道一级棒的，回头我们去看看？”
“我无所谓。”
见越前龙马有意思去，奇柯第一个跳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外跑，“那要不现在就去，反正今天我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停，”杜杜见奇柯越说越带劲，脑壳又开始疼了，“你这小子还记得半年前我们比完赛，你也是拉着我们出去溜达，结果溜到一半你自己跑没影了，害得我们一群人找你半天，现在又来了，还想拉着龙马陪你一起迷路，你可消停会吧。”
“杜杜，你一时半刻不找我茬不行吗？！”
奇柯毫不留情地回击，其余人见状都无奈地扶额，虽然兄弟朋友间有些玩闹也是常事，不过能像杜杜和奇柯这样一点就着的俩朋友也是难得。
本来他们以为又要看到两人掐架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可是稀奇的是，这次很快两人就停了下来，同时彼此还交换了一个同仇敌忾的眼神，随即两双眼睛射向了球场另一边。
其余人本来还觉得纳闷，直到他们顺着奇柯杜杜投到远方的视线看去，也纷纷从地上站起身，然后一致挡在了越前龙马的面前。
“我说，你们这群人别太目中无人了，当美国是什么地方？”
越前龙马眨巴了一下猫眼，身前一群身高将近180的肉盾，透过他们身体间的间隙，越前龙马隐隐约约看见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一群同样身着美国队制服的高中生，不过对这些人他没一点印象，至于刚刚开口讽刺他们的，好像就是刚刚跟奇柯比赛的人……
奇柯当然也能认得这位刚刚和自己比赛的家伙，不过他可不想记得这个刚刚在比赛时发癫，现在比赛结束又开始发癫的家伙，直接板起脸冷声质问。
“怎么，输不起比赛所以想逞口舌之争挽回点颜面吗？抱歉我们没时间陪你玩。”
“奇柯，够了。”拉尔夫轻轻拍了拍奇柯的脑袋，虽然表面上是制止奇柯继续和他们对着干的动作，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拉尔夫的意思是不想与那些人继续浪费时间，毕竟他们刚刚还在讨论等会去哪玩，如果被这群人消磨了时间和兴致，岂不是太浪费了？
所以拉尔夫此话一出，刚刚口出恶言的杰克逊·梅森气焰更甚，直接指着被拉尔夫等人护在身后的越前龙马进行语言攻击。
“我说美国队长，你们这训练营现在是连日本的小学生都能随便进来玩的地方了吗？不止如此，你们还陪着他一起疯，全然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美国代表队的选手现在都是如此不尊重对手的了吗？”
“这位选手，请你谨言慎行，”
拉尔夫语气沉着，脸色平静，无论对面的人如何，他都是这般处变不惊，与和队友相处时的温和亲切一样又不一样。
“我和我的队友如何行事我们心底有数，不劳您操心。”
不过对面的人不受这一套，“看来是我们多管闲事了，如果协会知道美国队队长违反规定，选拔赛一开始就不去和其他评委元老观看其他选手比赛，而是在这里陪以前的队友玩忽职守，不知会作何感想，除此之外还带了个外国的小学生来撒野，我看今年的美国代表队名单，协会可得仔细斟酌了，搞不好还会把美国队除名……啊对了，我有个亲戚刚好是协会的内部人员之一，你说……”
“喂，你很吵欸。”
越前龙马平生最烦这些没事找事的家伙，都说他爱挑衅，也没这些人喜欢碰刺，不过刺来了，不打一下可对不起他们。
想罢，越前龙马直接隔着身前那么多人，抬高了帽子眼神轻蔑地看向杰克逊·梅森，说话的语气也是讽刺味十足。
“来这里的选手都是为了打球，有什么不满不妨用实力说话，只会满嘴跑火车，你还差得远呢。”
“喵呜~”
缩在越前龙马怀里的卡鲁宾原本在玩着美国队之前给它买的玩具，现在也炸了毛，对着对面的人挥舞着自己的小小爪子，好像只要越前龙马一声令下，它就会冲过去把那些出言挑衅他们的家伙的脸全部划花。
拉尔夫奇柯等人看着身后一人一猫和杰克逊·梅森等人隔着老远用眼神打架的架势，一时有些错愕。
他们相处不到一日，最初见到越前龙马以为他是个有些傲娇但更多的是温柔的小小少年，美国人一向很放得开，见到陌生人也不会显得多拘谨。
更何况越前龙马还是他们的好友越前龙雅视若珍宝的亲弟弟，他们多关照点也是理所应当，所以刚刚他们才集体挡在越前龙马前面。
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比赛里遇到这个情况，对体育圈里一些夹枪带棒的明争暗斗还是有所体会的，就是没想到，原来这个小弟弟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而且见他面对比他高大很多的对手从容不迫的态度，只怕他见过的大场面不在少数，至少肯定不仅限于青少年选拔赛。
果不其然，仿佛是被越前龙马一针见血地说中心事，杰克逊等人心底的气更甚，有的人甚至想绕过拉尔夫等人去收拾越前龙马。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越前龙马直接绕过挡在他面前的一群队友，大步流星地走到杰克逊等人面前，活像他才是这群人的头儿一样。
“既然来了球场，我们就是运动员，运动员有自己处事的原则，有什么不满就用实力让对方闭嘴，这样，你们刚刚都比过赛，我和你们打对你们不公平，所以不如你们一群人和我打一场，只要你们赢了，我自己去协会理事办公室承认错误，然后离开训练营，如何？”
“你！你小子不要太放肆！”
听了越前龙马轻飘飘的一番话，杰克逊等人非但没有什么小人得志猖狂的感觉，只觉得对方把自己看得低到了尘埃里。
他们一群人加起来有二十多个，这个个子151的小子要单挑他们二十多个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事如果传出去可真是贻笑大方，一群高中生因为一个小孩子的三言两语就一起上欺负他？那他们以后出去可得成了过街老鼠了。
“怎么？这样你们也怕了？”越前龙马挑了挑眉，随即咧嘴嗤笑一声，“果然是一群鼠辈，先前打不赢对手就会在那乱吠，现在说不过了，只能在那无能狂怒，果然你们当不上代表队是有原因的。”
嘲笑完那帮人，越前龙马就一边撸猫，一边招呼着身边的队友们，一行人今天的赛程都结束了，也该到了出去嗨皮的时刻，谁知没走几步，杰克逊就叫住了他们。
“臭小子，要打就打，谁怕谁，可是如果你输了可别哭鼻子怪我们欺负你！”
“哦~”越前龙马扬了扬唇角，随即抬高声音，笑得肆意又张扬，“你们听到了啊，我和这群大叔比赛，如果他们输了可别哭鼻子怪我欺负他们啊！”
“扑哧！哈哈哈！”
球场内比完赛还没离场的，还有正在比赛的以及拉尔夫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本来他们或多或少还有些担心越前龙马会在这群高中生手里吃亏，现在听到这般嚣张又孩子气十足的话，他们一时间都对这孩子充满了信心，也很期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因为越前龙马没带球拍，就只能借奇柯的球拍一用，卡鲁宾只能先让他们暂为照顾了。
虽然早就从越前龙雅空中听过无数关于他这位宝贝弟弟的光辉事迹，而且美国青少年选拔四连霸主的名头，美国热爱网球的人几乎无人不知。
但是无论技术如何高超，在体格和体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一群高中生面前，越前龙马到底能否坚持到最后。
“龙马，你就放心去吧，如果那些家伙敢乱来，我第一个上去保护你！”
奇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越前龙马的肩膀，神情难得的严肃，丝毫不见早些时候的吊儿郎当样。
杜杜和洛基等人也纷纷附和，“放心去吧，如果不行拉尔夫你去跟评委会说一句，杰克逊这群人为难其他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跟一个孩子置气，如果评委会知道了一定会严惩不贷。”
拉尔夫何尝不知奇柯等人的担心，不过还有一点他也是十分清楚，所以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越前龙马的脑袋，温声道。
“努力打自己的网球，别被对手影响。”
“Hai~”
越前龙马仰起脸朝队友们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把奇柯的球拍扛在右肩上，大步走进空球场里，那边杰克逊等人已经在对面蓄势待发了。
球场外已经站满了人，不少原本已经离场的选手也都陆续回到了这里，各个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这场毫无规矩的比赛。
一边是一个长得跟个小学生一样的日本男孩，另一边是二十多个五大三粗的美国人。
先不说二十几个人对一本就违反了网球比赛规定，就说一群高中生欺负一个孩子，不就是纯纯欺负人吗？
而事态发展也是如此，二十多个美国人一起上，连连得分，比分很快就到了0：5。
众人此刻都有些兴致阑珊，适才听越前龙马一席话他们还以为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没想到果然只是孩子在逞一时之气。
不过比起他们，拉尔夫等人脸上的忧色全无，相反，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好奇和探究。
洛基若有所思的望向拉尔夫，“龙雅这厮还真是有个不得了的弟弟，要不我们把他挖过来呗，拉尔夫你的家人不是和龙马他舅舅是旧识吗？”
拉尔夫闻言不答，一双澄澈的水蓝色眸子只是静静地端详着远处的小小人儿。
“瞧那边那群人，一副自己赢定的表情，跟刚刚和我比赛时一样，真不知道是该笑他们天真还是同情他们愚蠢。”
奇柯嗤笑着讽刺杰克逊等人，杜杜见越前龙马那边无忧也可放心地继续和奇柯互相斗嘴，各掀对方的老底，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被他们拿出来翻一番。
“奇柯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想想刚才的比赛，虽然他实力是弱了点，你还故意把比分拉到6：4，没事送对手分数。”
“这是我的作风了，保持一样的战绩不是很酷吗？”
“臭小子，少得意忘形了！”
直到比分来到了0：40，已经是杰克逊等人的赛末点，越前龙马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球拍，想着时机的确是到了，下一瞬直接把原来放在右手的球拍换到了左手。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随着一声空灵又淡漠的声音响起，越前龙马身上的气势一变，层层银光款款萦绕在他周身，左眼里的琥珀色逐渐染上一层雾气，然后渐变成银白色。
杰克逊等人被这一波操作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还没等他们回过神，球已经落到底线处，下一刻，裁判的吹哨声响起。
“15：40！”
这一球快到超乎想象，杰克逊等人回过神有些不信，直到裁判团给他们看了摄像机里的回放才能确信。
越前龙马就静静伫立在一边看对面的人因为这一球乱成一锅粥，直到许久之后才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语气依旧是那边平静。
“Could you serve faster ? I have no time to waste here .”
杰克逊等人也不是傻的，见到越前龙马这个架势就知道之前都是他在放水，也不敢再洋洋自得说自己赢定了，都纷纷严正以待，不过回应他们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看不见踪迹的球，还有裁判一遍又一遍的录影带倒带、确认、计分。
等到越前龙马最后一球落地，裁判宣布越前龙马获胜时，几个人才如梦初醒。
意识到自己输给了一个小学生，各个又惊又不可置信，他们都是赢了美国各州大赛一路走到这首都纽约，报名参加U17期望变得更强的网球选手，居然被一个孩子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传出去可不是脸都丢尽了？
看着眼前趴在地上气喘不停的一群人，越前龙马握紧了手上的球拍。
“If you have any dissatisfaction , use your strength to prove it , I am always waiting ~”
说完，越前龙马眼底的银色和身边的银光逐渐褪去，他闲庭信步地回到了拉尔夫奇柯等人的身边。
四下里对他们这场比赛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听得他眉头深蹙，直接拉着身边队友的衣袖说道。
“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讨论去哪吃饭吧。”
“好的，就去我们之前说好的菜馆，龙马刚打完比赛一定很累，快去补充能量！”
奇柯等人一边笑闹着，一边围着越前龙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比赛球场，还没等他们走出门，远远地又传来杰克逊的喊声。
“你叫什么名字？”
“越前龙马。”
平静地说完这句话，越前龙马更加快步地离开了这里，眉头亦蹙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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