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Sixty-nine-Okami Kakushi

镜花水月·半缘半劫·英国庭球攻防战·美国篇【一】

10.1 洛杉矶别墅

清晨，睁开朦胧的睡眼，阳光穿过水蓝色的窗帘，温柔地洒进卧室，日光和红木的家具交织着金色的圆舞曲，室外群芳斗艳，牵牛、蔷薇、水仙、风铃草的影子隐隐约约投影在窗帘上，如梦似幻。

“龙马~用早饭的时间到了。”

屋外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慵懒磁性的声音，像是百灵鸟的歌声般涤荡人心，可是屋内却无人回应。

少时，门被人从屋外打开，随即一身水蓝色居家服的竹内明彦款款走进来。

这时只听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进屋的时候应该先敲门，然后等人回应再进来，舅舅。”

“哦？是，遵命。”

竹内明彦挑着眉，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他先退出了房门外，然后再轻轻地扣两下门扉，等了半晌，直至越前龙马终于出声了，他才开门进屋。

进屋后，竹内明彦缓缓走到盘腿坐床上看书的越前龙马身边，碧色的眸子低垂，微微扫过书上的内容，他还以为这孩子在看什么职业网球杂志，没想到居然是一本法国字典，字典上放置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的两行法文字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龙马，你几时对这些感兴趣了？”

“不是兴趣，只是要查点东西。”

越前龙马随口应了句，一双猫眼一直死死地瞪着手上的法文字典，还有他查了许久才查出来的结果，眉头皱得死紧。

竹内明彦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查出来了吗？我们的龙马少爷。”

越前龙马吐槽了句还差得远呢，就继续埋头对那两句法文犯愁，竹内明彦见状也不打扰，但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就抱臂站在一边欣赏越前龙马小朋友的窘态。

又过了半晌，只听越前龙马犹豫着开口问他，“……我说，舅舅你知不知道Je t'aime fou d'amour, alors ne me quitte jamais和Je n'aime que toi et en même temps je veux que tu m'aimes的意思？”

“龙马你不是搜到了吗？”竹内明彦挑眉看向越前龙马手上字典翻到的结果，嘴里噙着探究的笑意。

“该不是有哪个女孩子向龙马你表白，你才一直想回日本吧？哪位小姐用如此浪漫至死不渝的法文来拐带我们龙马？我还真想见见呢。”

“……别误会，应该只是他无聊开的玩笑，不算真的。”越前龙马喃喃了一句，把字典收好放回书架上。

“是嘛……”竹内明彦低声笑了笑，“龙马，别一直闷房里呢，外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要不起来看看？”

“有趣的东西？”越前龙马抬头看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或许把我送回日本，我会找到一些乐趣。”

“回去？”竹内明彦低声喃喃了遍这两个字，颇有些意外，“龙马，你还记得当初你为什么会去日本吗？”

“……”越前龙马愣了愣，过去的回忆匣子一瞬间被打开。

是了，他起初一开始是和家人一直住在美国念书的，直到完成美国青少年四连冠后，本来他的积分已经差不多可以参加成年人比赛，可是老爸要他在参加成人比赛之前完成一件事，也就是去日本打赢全国大赛。

当初他也是听说日本有很多不同类型的网球高手，由于旺盛的胜负心才去日本的，全国大赛后也就回来了……不过，这是过去的他。

他明明说过了，这次不会在美国逗留，至少在国中毕业前，他要一直待在青学的……

想罢，越前龙马的起床气又开始了，“你就说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反正我不要待在这。”

竹内明彦笑着按住躁动的越前龙马小朋友，“现在不行，早上我才答应莱恩，在他们回来之前要好好照顾龙马呢，他们现在去纽约帮姐姐处理一些事，很快就回来了。”

“所以我现在只能在这干坐着啊，明明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想到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越前龙马就气，本来以为只要他不去美国进修，继续留在东京就没事了，结果好家伙，一次地震就把他送到洛杉矶来了。

重来一次，结局还是一样，这次他还是没能继续在青学上学，得亏转学手续没办，现在只是请假状态……但他还是想回学校，和学长们一起训练打网球啊啊！

“行了龙马，现在就安分点吧，以东京现在的近况，父亲大人是不可能同意你回去的，”竹内明彦拍了拍越前龙马低垂的脑袋，忽而语气一转，有些委屈地抱怨起来。

“还有之前你住院的事，你也得事先想好理由哦，不然就要被大刑伺候了，我可是也要倒霉的~”

越前龙马瞧这位日常戏精附身的舅舅开始他习以为常的表演秀，无语地翻白眼，“舅舅你这么能说会道，也摆不平外公吗？”

竹内明彦继续无辜地眨眨眼，“话不能这么说啊，父亲大人可就你一个宝贝嫡外孙，你掉根头发他老人家都当是世界末日处理，何况全国大赛决赛那档子事。”

全国大赛决赛……是说他昏过去的事吗？还是决赛三天前的事？还是都有……怎么那么多事啊？？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左思右想都不对，越前龙马决定躺平任人宰割了，“还差得远呢，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而且我也没怎么样，你们就当我是体力不支睡了一觉吧。”

“睡一觉……龙马你这理由也真是……哈哈哈！”竹内明彦努力克制着表情，可还是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双肩因为控制表情开始隐隐地颤抖。

笑了好一会，竹内明彦才止住笑声，“不过说来也是，龙马最近好像很喜欢睡觉，全国大赛决赛开始前睡了，进行中睡了，结束后也睡了，就连昨天也几乎一直在睡，等我们零点到了家才醒，这么能睡怎么没睡成猪啊~”

“切，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摸了摸鼻子，决赛前后又不是他想睡的，至于昨天……

他记得他为了确认地震现场的一切，穿着睡衣拖鞋就跑了过去，然后不知怎的就大脑空白开始刨土坑……再然后……再然后怎么了来着？

越前龙马感慨自己的健忘症属性，只得问竹内明彦，“对了，地震罹难人员确认了没有？”

“怎么可能那么快，这次地震余震多达14次，附近的房屋损坏严重，最快也得一个多星期才可能停止挖掘工作……”

竹内明彦看了眼卧室内的挂钟，现在是美国时间10.01.9：00AM，日本应该是10.01.10：00PM，刨了两天土，也不知道挖出多少能用的东西。

“哦……那我继续睡了。”说完，越前龙马就准备盖好被子继续闷头睡大觉，谁知竹内明彦直接掀起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扔到一边。

“不行哦，龙马，快起来，再不起床都到中午了。”

“中午就中午呗，反正不用上学，我就睡觉了。”越前龙马嘟囔着一句，不准备捡被子直接仰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竹内明彦勾唇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欸欸？可是等会有你的朋友来看你欸，龙马就不起来看看吗？”

“什么朋友？”越前龙马随便说了一句，在美国他的朋友……是说平时一起打网球的街头网球场的人吗？

竹内明彦卖了个关子，刚想道明，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启禀老爷、少爷，门外有几位小公子说是要找少爷，请问该如何处理？”

“放他们进来吧。”

竹内明彦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等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再回眸看向把自己缩成个粽子躺在床上的越前龙马小朋友，忍俊不禁道。

“龙马，你就准备这样迎接朋友吗？别人都到家门口了哦。”

“……知道啦知道啦！”越前龙马不满地说了句，然后慢吞吞地起床换衣服，换好后光脚进了浴室洗漱。

“越前龙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先是一个十分熟悉的男声从外面传来，然后又隐约有几个其他人的声音传进耳朵，越前龙马见状忙三下五除二捯饬好自己，然后一打开门，发现来人竟然是曾经日美亲善比赛遇见的美国队一行人。

“早上好，孩子们，”竹内明彦简单地对凯宾几人道了早安，然后起身走到了越前龙马身边，弯了弯眼角笑道。

“龙马，早餐快凉了呢，趁早下来享用。”

笑着说完这句话，竹内明彦就走过几人身边，飘飘然地离开了卧室。

越前龙马眼角抽搐地瞪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他们这位腹黑舅舅真不是盖的，知道他劝可能劝不动自己去吃饭，结果故意说给凯宾他们听。

于是乎，就算越前龙马自己不想吃，也得被凯宾一行人连拖带拽地拽到餐厅去用早餐，偏偏桌子上有三杯牛奶，跟牛奶犯冲的越前龙马在管家的不停唠嗑下愤愤地喝完这三杯跟他有仇的牛奶，完后几人一起去外面的网球场打网球。

这一路上越前龙马也了解了美国队在亲善比赛后到现在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事。

美国队得了盛诺集团的赞助，所有人都在盛诺集团旗下的俱乐部打网球，说不定以后网坛上又会多出许多的杰出人才，毕竟他们都是球风各异的网球高手。

正好借这次机会，他也好久没和人打过比赛了，之前总是因为体能受限不方便施展全力，全国大赛后就没有这症状了，所以他现在总算可以痛快淋漓地和别人打上一场了。

于是几人在网球场里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比赛，打得不知疲倦，乐此不疲。

之后打断几人比赛兴头的，不是管家或者其他人催促他们回家吃午饭的声音，也不是那些找茬人的声音，而是一个温婉优雅大气的女生，众人闻声看去，见来人是一个有着香槟卷发，白皮幽瞳的约莫14岁的少女。

“史蒂芬妮！”

正在和越前龙马比赛的比利·凯西帝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史蒂芬妮，激动地球拍都从手上掉了，他一个瞬移跑到史蒂芬妮面前，然后又忸怩着不知如何是好。

史蒂芬妮被他这一系列举动逗得捂嘴偷笑，比利则是沉浸在史蒂芬妮绝美的容颜和清脆的笑声中飘飘然找不着东南西北。

“喂，他是怎么了？”越前龙马歪了歪脑袋，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凯宾史密斯，对眼前这一变故十分不解。

“你说比利和史蒂芬妮啊？”凯宾史密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重色轻友的家伙，亏我和他这么多年兄弟，他有了女朋友就不管我们了，不过习惯就好。”

“哦。”越前龙马喝了口葡萄ponta，虽然现在社会都不提倡早恋一说，但是还是有年轻人肾上腺素飙升，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他的比赛被打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见那边一对小情侣你侬我侬，凯宾和越前等人也不方便打断他们，休息片刻，凯宾史密斯径直拿起球拍招呼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我们来继续比吧？”

“好啊，来就来。”越前龙马无所谓，反正只要能打球就行，好久没打球，今天可一定要打够本！

在那之后，事情就变成了越前龙马和凯宾、迈克李、汤姆特利兄弟、波比、阿诺德几人一道比赛；比利凯西帝和史蒂芬妮一道比赛的局势。

等到换场休息时间，越前龙马和凯宾史密斯两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观察两边的比赛，现在他们这边到了汤姆特利兄弟两人的比赛，这对明星兄弟现在不用打那些哗众取宠的表演网球，经过一个月的刻苦练习，实力可见一斑，可是越前龙马的目光却时不时的被史蒂芬妮和比利·凯西帝两人的比赛吸引。

“越前龙马，你在看什么？”

凯宾史密斯伸手在越前龙马的面前晃了晃，有些疑惑地开口，“是不是没跟比利分出胜负，你不高兴啊，没事！我们现在都在洛杉矶，有空随时都可以比赛的。”

“不是……”越前龙马摇了摇头，单手托着下巴喃喃道，“只是觉得，我好像以前也这样和别人打过球？”

凯宾史密斯也看向那边腻歪的小情侣，脑补了一下越前龙马放水的画面，只觉得天方夜谭，“哪样？喂球吗？你小子也会在比赛里放水？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了……”

在越前龙马的视角看比利·凯西帝和史蒂芬妮的比赛，史蒂芬妮是美国大财阀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对网球这一运动接触的不多，最多是看别人比赛，自己则是从今年8月日美亲善比赛结束后才开始学。

比利·凯西帝从小就在牧场长大，体力弹跳力一流，再加上他惊人的天赋，网球实力可见一斑，可是眼前这情形，就是比利·凯西帝给史蒂芬妮连连喂球。

史蒂芬妮每打回一球，比利凯西帝都会装作没打到，然后憨笑着夸赞史蒂芬妮，脸上从始至终都是红的跟个西红柿一样外加一个傻笑表情，真不知道说他单纯还是蠢呢……

不知怎的，越前龙马蓦地问了一句，“这样打球有意思吗？”

凯宾史密斯也学着越前龙马的动作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好友变成这般模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比利说有意思，虽然我也不懂其中乐趣，只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就去问他，怎么会喜欢上大财阀家的小姐，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又有钱吗？比利说，他喜欢她，就是看见她的时候特别高兴，心跳加速，脸会红，想跟她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看不见她的时候就特别想她，想到食不下咽，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总之当时我就觉得这家伙，是彻底栽了。”

越前龙马感觉自己的脑壳有些疼，“有这么夸张吗……这年头谈个恋爱，都跟生场大病，病入膏肓一样了吗？”

“谁知道？反正我体会不了，也不想体会，那样子的恋爱多累啊，再说了，我们现在才多大？都未成年，说不定比利现在只是说说而已，过段时间他就忘了。”

“哦……是嘛。”

越前龙马简单地应了一句就没再说话，在自己的观念里，比赛期间喂球等于是送人头，这种行为对自己、对对手和对网球都是非常不尊重的行为，他是不会干放水这种事的……

不对，好像他曾经真的打过这种球？是什么时候来着？

晚间，越前龙马告别了凯宾等人回家，谁知刚一入门，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几乎越前竹内两家所有重要人物都到场了，坐在上位的就是他们美国职业协会理事长，越前龙马的外公竹内太一，其他直系旁系亲属都立于两侧。

越前龙马心底认命地叹气，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盛诺集团总部在纽约，昨天他知道来美国是去老家洛杉矶而不是纽约住时还有些窃喜，想着在想好怎么应付外公之前能避就避，谁知这么快就要上阵了。

叹完气，越前龙马就顶着无数人的视线默默地走到了老爷子的面前，勉强扯开一个笑容。

“外公……好久不见。”

竹内太一眼睛眯成一条缝，把越前龙马当作一件物品一样来回上下打量了几番，四下里众人不发一言，谁都不敢先吱声，万一惹到了老爷子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样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遥远的时间之后，竹内太一终于沙哑着声音，严肃地说了第一句话，只不过谈话对象不是越前龙马，而是沃尔特。

“沃尔特，你的报告确定没错吗？”

沃尔特·希文克微微颔首，严肃道，“没错，报告显示没有异常。”

老爷子沉默半晌，话锋一转，问向站在沃尔特身边笑得漫不经心的竹内明彦，“明彦，你的结论呢？”

竹内明彦笑容微敛，淡淡道，“父亲大人，孩儿已经给龙马做了很多次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那这些是怎么回事？！几天前有人把这些寄到我的办公室，你们不觉得这件事需要好好查查吗？”

随着老爷子一声怒吼，一大堆照片如雪花般从老爷子手中被抛掷向空中，越前龙马匆匆看了照片的内容后，眼神骤然一冷。

这些照片记录了他从全国大赛开赛第一次公开场合出现左臂异常到昨天昏迷前前后后发生的许多关键事情，如果一两次意外是巧合，那这么多件事情，又如何自圆其说？

气氛就这么一时间陷入僵持中，过了许久，率先开始打破它的还是竹内明彦漫不经心的语气。

“仅凭几张照片，父亲就如此确信龙马出了事，是否太过草率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把照片的源头查个水落石出吧？”

竹内太一冷冷问道，“你是说有人刻意为之？”

竹内明彦耸耸肩，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指腹细细摩挲着照片的表面，眼神一时有些晦涩不明。

“这个孩儿目前也不敢下妄下断义，不过既然是有人匿名寄信，来意不明，父亲大人不可轻易相信，需三思而后行。”

“那你说该当怎样？”

“且看他下一步如何做吧，既然他都偷拍匿名寄信了，肯定还有下一步行动，我们先静观其变，先摸清对方的意图，方可采取行动。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龙马身边，父亲大人请放心。”

对竹内明彦一席话，竹内太一摸了摸脸上花白的胡须，眉头紧蹙，似是在思考此举的可行性，少时只听一个质疑声响起。

“如此是否太过被动了？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不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吗？”

竹内明彦眸子微闪，下一秒澄澈的碧色眸子直接对上对面含笑望向他的克莱恩·卡罗林，彼此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话锋突变。

“或者我们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对方偷拍照片的行径肯定不会就此打住，不过龙马现在在层层保护下，对方必定不会贸然行动，只有我们主动出击，才能引蛇出洞。”

竹内明彦此话一出，护孙心切的竹内太一第一个不同意，“你是要把龙马送回去？混账！先不说东京现在的局势混乱，出了这里，谁能保证龙马的安全？”

越前龙马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自己在外公眼里变成一个随时会被拐走的瓷娃娃，于是他忍不住出声，“外公，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竹内太一可不信这些，“你这孩子，哪里会保护自己？你只会横冲直撞，弄得一身伤！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这老人家少操些心！”

“我……”

还不等越前龙马继续说，竹内明彦已经开口了，“自然不能让龙马一个人回去，可是我们在他身边，对方又会有所顾忌不敢现身，所以不如带龙马去美国国际联合训练营？两个月后U-17男网世界杯就要开始了，美国这边的代表队成员选拔赛就在明天，我和训练营的营长是旧识，到时我会让他在各路装好摄像头，再多派些人暗中待命，不会打草惊蛇的。”

说完，竹内明彦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邀请函，是世界杯总部寄来的特别贵宾邀请函，持此者可以入内观赛，也可以参加选拔赛。

竹内太一扫了眼邀请函，嗤笑一声，“你动作倒是很快，这么早就做好准备了。”

竹内明彦歪了歪头，笑得一脸无辜，“不敢当呢，龙马的事必须要再三慎重，我也是思虑了良久才出此下策，父亲大人勿怪。”

下一秒，竹内明彦看向了越前龙马，一脸灿烂地问道，“龙马，你意下如何？”

“啊？我……”

越前龙马有些怔愣地注视着这张邀请函，上一次他是离开日本训练营后，跟着老哥去了美国训练营，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一开始直接在美国开始了吗？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日本训练营那个氛围，他现在脑海里还隐约记得那些丝毫不顾人情，把网球当作伤人工具的一群混蛋作为，但是……他就这么待在美国，部长他们会如何想？会不会生他的气？

虽然于自己而言网球比赛是没有国界的，在哪个队伍都无所谓，只是他还是有些在意，毕竟都是他过去的前辈和学长，他还是更喜欢大家一起训练的气氛，至于那些没人情的杀网，他就要挫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他们是错的！

这边越前龙马一时陷入纠结，对身边人的目光和叫唤丝毫不留意，直到竹内明彦走到他身边，摇了摇他的肩膀，才让他稍稍回过神。

“龙马？龙马？龙马你在听吗？”

“……我在听。”

竹内太一皱着眉问，“龙马，你怎么看？是继续留在洛杉矶，还是去纽约看看？当然如果你选择在洛杉矶也行，我会多派人去查到底是在搞这些小动作。”